警车在雨中穿行红蓝光芒在湿漉漉的沥青路面上拉出长长的、流动的光带。
陈山河坐在后座夹在两名面无表情的警员中间手腕上的铐子随着车辆的颠簸不时与金属座椅边缘碰撞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咔哒”声。
他偏着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雨水模糊的城市街景。
霓虹招牌、匆忙的行人、熟悉的街角……一切都在以一种不可逆转的速度离他远去沉入身后的黑暗与雨幕。
他没有挣扎没有言语甚至没有去看身边的警察。
他的平静反而让押送他的警员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不是认命更像是一种积蓄一种暴风雨来临前令人不安的死寂。
警车没有驶向市局灯火通明的主楼而是绕到后方在一栋相对独立、外观更为朴素的建筑前停下。
这里是专案组的核心办案区戒备森严。
陈山河被带下车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肩膀冰冷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
他被押着穿过几道需要刷卡和密码的厚重铁门走廊里灯光惨白墙壁是冰冷的淡绿色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金属器械的味道。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程序化的冰冷。
最终他被带进一间审讯室。
比普通的审讯室更宽敞但陈设同样简单——一张固定在地上的金属桌子三把椅子墙角高处有一个明显的摄像头红灯闪烁着。
他被安排在桌子一侧的椅子上手铐的一端被固定在椅子扶手的铁环上。
门被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绝对的寂静笼罩下来只有他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窗外似乎变得遥远的雨声。
这种寂静比任何呵斥和逼问都更具压迫感它在挤压你的神经放大你内心的每一个细微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陈山河闭上眼调整着呼吸。
他知道这是心理战的前奏。
他在等。
等那个注定要来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却带着千钧之力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也敲打在他的心上。
门开了。
王建军走了进来。
他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警服肩章上的银色星辰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没有带卷宗没有带记录员只有他自己。
他反手关上门走到桌子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冰冷的金属桌。
这是北林市黑白两道两个顶峰人物第一次在如此正式、如此不对等的场合下面对面。
王建军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平静地审视着陈山河。
目光如同手术刀似乎要剥开他所有伪装的平静直刺内核。
陈山河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他的眼神同样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一丝被强行压制的、如同余烬般不肯熄灭的桀骜。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两个强大的意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碰撞、挤压。
终于王建军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陈山河我们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 陈山河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王队长想谈什么?谈我的罪状?那些你的手下应该已经记录得很详细了。
” “不。
”王建军摇了摇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更加专注“我想谈谈你。
谈谈那个1988年在机械厂车间里为了给父亲挣医药费宁愿去偷废料的青工陈山河。
” 陈山河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王建军没有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地列举罪名反而直接戳向了他一切的起点那个他早已刻意尘封、不愿回顾的、带着屈辱和挣扎的过去。
“那时候你只是想活下去想让家人活下去对吗?”王建军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陈山河沉默着下颌线绷紧。
那些冰冷而绝望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父亲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母亲哭红的双眼妹妹饥饿的眼神刘扒皮刻薄的嘴脸亲戚邻居冰冷的闭门羹还有那雪夜刺骨的寒风……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些画面压下去冷冷道:“王队长是在跟我叙旧?还是想证明我走到今天是情有可原?” “法不容情。
”王建军的回答斩钉截铁“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个人是如何一步步从求生变成掠食最终走向自我毁灭的。
” 他的话语像一把钝刀缓慢而坚定地切割着陈山河的心理防线。
“你很有能力也有胆魄。
”王建军继续道语气依旧平静“如果你走的是正道或许能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为北林的发展做出贡献。
可惜你选择了最快也是最危险的那条路。
” “正道?”陈山河终于嗤笑出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王队长你告诉我什么是正道?在那个年代在厂子里老老实实干活等着被刘扒皮那种人克扣工资等着家人病死饿死就是正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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