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籍贯是哪里?” 抱着布包的女孩木然地望着问话的女人——对方裹着件厚实的棉衣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
她愣了半晌才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讷讷地开口:“俺家里人都叫俺兰儿……俺家住在呼兰河边……” “姑娘别紧张。
” 女人耐心地追问“呼兰河……那是哪个省、哪个县呢?” “俺……俺不知道……” 女孩的声音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布包的边角“俺是逃荒来的跟家人走散了……”说到这里眼圈已悄悄红了。
这时她身后传来另一个女孩的声音:“这位姐姐她应该跟我一样是黑龙江呼兰县的。
” 兰儿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俺家隔壁的先生也说过是黑龙什么江呼兰县……” “好。
”女人在纸上记着又抬眼问“那你的大名总不能一直叫兰儿。
你爹叫什么?” “大伙都叫他张大牛。
”兰儿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往怀里的布包紧了紧。
女人笔尖一顿抬头笑了:“这么说你姓张?那我给你取个大名叫张晓兰你看如何?” “好啊!”女孩眼睛一亮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反复念着那个名字“我有大名了!张晓兰……张晓兰……”她越念越觉得顺耳脸上漾开明朗的笑“真好听!这个名字真好听!” 女人又板起脸叮嘱:“张晓兰记好了你在启新商行关外部的号是二十三往后做事都得报这个号。
” 说着朝里间努了努嘴“行了往前去领些日用物件领了就安分待着。
” 张晓兰捏着衣角往里走见木桌上摆着个粗布包掀开一看顿时傻了眼—— 头样是叠得方方正正的白棉纸摸起来软乎乎的她捏着边角翻来覆去看心里直犯嘀咕:这纸细成这样擦锅怕不是要化在锅里?生火又太金贵难不成是让咱练字用的? 再往下摸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抽出来一看脸“腾”地红透了。
那物件像是两片半月形的布壳子缝着细带子她往身上比了比正好扣在胸前吓得手一松掉在地上: “这、这是啥新鲜刑具?勒着胸脯子能喘气吗?” 最底下还有两条巴掌宽的短裤子布料少得可怜她拎起来对着太阳照了照脸皱得像颗酸李子:“这玩意儿遮得住啥?穿在里头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咱村里大姑娘穿的裤衩子哪条不比这长三尺?” 正对着这堆“怪东西”发愁外头传来女人催促的声音张晓兰慌忙把东西塞回包里抱着布包往外走心里把商行掌柜骂了八百遍:商行的规矩真古怪领些过日子的东西咋净是些看不懂的玩意儿! 正对着那堆怪东西犯愁后头又递来个包袱。
张晓兰解开绳结一看眼睛瞬间亮了——里头是厚实的棉衣棉裤针脚密密实实摸上去鼓鼓囊囊全是棉絮;还有双棉鞋鞋底纳得像铁板一样结实里头铺着软乎乎的毡子往脚上一套暖得从脚底直窜到心口。
最让她欢喜的是那件棉大衣领口镶着圈灰扑扑的毛边往身上一裹连风都钻不进来。
她低头瞅着自己裹得像个圆滚滚的棉囤子方才被那堆“怪物件”搅乱的心绪顿时散了冻得发红的脸上漾起笑嘴角咧得能塞下半个窝窝头。
最后领的东西更让她合不拢嘴:一个红通通的搪瓷盆锃亮得能照见人影里头码着几块黄澄澄的肥皂闻着还有股清香味;旁边放着个玻璃瓶子她拔开塞子嗅了嗅是城里大商店里见过的香胰子上次隔着柜台看了两眼就被伙计赶开了;最妙的是那只暖水壶捏着光滑的竹把手摇了摇里头还咕嘟响想来是灌满了热水。
张晓兰把搪瓷盆往胳膊肘上一挎怀里抱着棉衣包袱手里拎着暖水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走出库房时冷风刮在脸上也不觉得疼了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心里头像揣了个小火炉暖烘烘的全是踏实——管它那些怪东西是啥有这些能抗寒、能净身的物件在这里过冬总不至于受委屈了。
张晓兰正抱着暖水壶傻笑冷不丁被人在后头吼了一嗓子:“发什么愣!一身馊臭味儿熏得人头疼赶紧跟我走洗澡去!” 她吓了一跳怀里的暖水壶差点脱手。
回头一瞧是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正拧着眉打量她那眼神像是在看块沾了泥的抹布。
张晓兰低头闻了闻自己打从村里来城里一路风餐露宿身上早结了层油垢确实该拾掇拾掇。
可一听说“洗澡”她又犯了怵——村里姑娘洗澡都是趁夜里在河边速战速决城里头洗澡难不成还要用那些怪东西? 正磨磨蹭蹭女人已经不耐烦地拽住她的胳膊: “快走快走别耽误工夫!洗完了还有新活计分派呢!” 张晓兰被拽得一个趔趄慌忙抱紧怀里的东西脚不沾地地跟着往前挪心里直打鼓:这训练营里洗澡该不会比那堆怪物件更让人犯难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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