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里的日头毒得很晒得发掘现场的黄土都冒起一层虚烟。
西汉庐江国诸侯王墓的抢救性发掘工作已近尾声主墓室早已清理完毕出土的文物正被小心翼翼地编号、打包准备运往市博物馆。
大部分的兴奋与喧嚣也随之而去留下的只有枯燥的收尾和随时可能袭来的疲惫。
陈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抹去额角渗出的细汗。
作为省考古研究所的年轻成员他被分配负责最后清理几处不起眼的偏室和耳室。
这些地方通常乏善可陈多是堆放陪葬器皿或仆役居所难有重大发现。
他现在所在的这间偏室狭窄低矮不足十平米。
四壁是粗糙的夯土角落里散落着一些早已腐朽殆尽的有机物残渣和几件破损的陶罐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泥土和陈腐气息混合的味道。
探照灯的光线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勉强驱散角落的黑暗。
他用小刷子细致地清理着墙根的浮土动作标准而耐心。
这是考古工作者的基本功急不得也马虎不得。
就在刷子扫过靠近内壁的一处角落时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触感有些不同。
不是夯土的绵软也不是石块的坚硬而是一种带着某种规律性的凹凸感。
他俯下身凑近了看。
灯光下那片区域的土色似乎也比周围更深一些。
他拿起手边的喷壶喷出细密的水雾湿润那片墙根。
待水分稍稍浸润他用更轻柔的力道用刷尖一点点地剔除附着在上面的千年积垢。
渐渐地一片大约尺许见方的石壁显露出来。
不同于周围粗糙的夯土这片石壁明显经过打磨表面相对平整。
而真正让陈玺呼吸微微一滞的是石壁上呈现出来的东西。
那不是常见的汉代纹饰也不是墓志铭文。
那是一组他从未在任何考古报告、金石着录甚至野史杂谈中见到过的奇特符号。
它们由尖锐的折线和诡异的弧线组合而成结构繁复似乎蕴含着某种内在的规律却又完全无法解读。
有些符号像是抽象化的星辰山川有些则像是某种从未流传开的古老文字笔画古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苍劲与神秘感。
它们深深地镌刻在石壁上历经两千余年依然清晰可辨。
陈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
一种属于考古学者的本能直觉告诉他这发现非同寻常。
他迅速从工具包里取出相机调整好角度和光线对着这片石壁从不同方位拍摄了十几张高清照片。
接着他拿出拓印工具——宣纸、棕刷、拓包、墨汁。
他小心地将宣纸覆盖在石壁上用棕刷轻轻敲打使纸张完美地贴合每一个刻痕的凹陷。
然后蘸了淡墨的拓包均匀地扑打上去。
动作娴熟且快速。
很快一张黑白分明的拓片完成了。
纸张上那组神秘符号纤毫毕现比直接观看石壁更加清晰夺目。
他小心地揭下拓片平放在旁边的整理箱上晾干。
自己则再次蹲在石壁前眉头紧锁试图从记忆库里搜寻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
西汉墓葬?诸侯王等级?从未见过的铭文符号?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偏室?是某种宗教秘仪?是工匠的随意刻画?还是……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信息? 种种疑问盘旋在脑海却找不到任何出口。
他确信所里资料库的那些典籍里绝对没有这玩意儿的记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发掘现场的人声越发稀落。
领队在外面喊收工。
陈玺应了一声。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面石壁将晾干的拓片仔细地卷好装入专用的防水圆筒中。
他做了一件额外的工作——将清理出的石壁又用一层薄薄的保护性软泥暂时覆盖了回去。
下意识里他觉得这东西暂时不该让太多人看见。
背着工具包手里握着那个装着拓片的圆筒陈玺走出偏室。
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发掘工地镀上了一层金色但他心里却沉甸甸的被那组看不透的符号占据。
越野车在颠簸的土路上扬起尘土开回临时驻地。
同车的同事们闲聊着晚上的安排和今天的收获语气轻松。
陈玺靠在车窗上只是偶尔附和两句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上的圆筒。
那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它就像一个幽灵突兀地闯入他熟悉的考古世界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引力让他无法忽视。
回到驻地房间他简单吃了口晚饭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将相机里的照片导入放大仔细观看每一个细节。
依旧毫无头绪。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目光无意间扫过床头柜。
那里放着一本旧笔记本皮质封面已经磨损开裂露出了里面的纸页。
那是他祖父的遗物。
一位在老家乡下颇有名气的风水先生。
父亲是坚定的考古学者对祖父那套“迷信”向来嗤之以鼻但这本笔记陈玺却一直带在身边。
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童年时祖父抱着他讲述那些光怪陆离传说时留下的温暖印象也或许是他潜意识里觉得那些看似虚幻的东西有时或许能提供另一种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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