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天空似乎一夜之间蒙上了一层无形的阴霾。
对于身处风暴中心却尚未全然察觉的宜阳公主而言这种变化是微妙而渐进的。
永宁殿依旧华丽宁静宫人伺候得愈发周到谨慎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她偶尔问起外间事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千篇一律的“一切安好殿下放心”。
然而越是如此“干净”宜阳心中的不安便越是滋长。
她仿佛能感受到那无形巨网正在缓慢收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这种压抑的源头直指沈玠。
他似乎比以往更加忙碌前来永宁殿请安的次数虽未减少但停留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而且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
宜阳注意到他的脸色比伤愈后那段时间更加苍白几乎不见血色眼底有着无法掩饰的青黑与深重的疲惫。
他的食欲似乎也差了许多有次一同用早膳他几乎没动几下筷子只是在她目光扫过时才勉强吃了几口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抗拒仿佛吞咽困难。
最让她心惊的是他的眼神。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以往是沉静的阴郁与偏执的专注如今却时常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惊悸与…恐惧?虽然被他极力掩饰但偶尔的走神和瞬间锐利如鹰隼般的警惕却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他像是在防备着什么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一种深埋于心底、几乎与他融为一体的巨大恐惧似乎被外界某种东西触动了正悄然苏醒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到底怎么了?) 宜阳心中的疑窦与担忧交织攀升。
她想起那幅笔触明亮的旧画与如今阴郁的沈玠形成的巨大反差更觉事情绝非表面看来那般简单。
这日沈玠照例前来请安。
他穿着一身暗色常服更显得面容苍白瘦削。
行礼问安时姿态依旧恭谨到刻板但宜阳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起身时指尖几不可察的轻颤。
“厂臣的气色似乎比前几日更差了。
”宜阳没有让他立刻离开而是示意他坐下目光带着不容回避的关切“可是旧伤又有了反复?还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沈玠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他垂眸避开宜阳清澈的目光视线落在自己紧握放在膝上的手背声音平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劳殿下挂心奴婢无恙。
只是近日朝务繁杂歇得晚了些并无大碍。
” 又是这套说辞。
宜阳看着他低垂的、显得异常脆弱却又无比倔强的脖颈心中那股无力感再次涌上。
她知道他绝不会主动向她吐露半分真实困境。
她沉默了片刻殿内静得能听到窗外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沈玠”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你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沈玠死寂的心湖中激起惊涛骇浪! 他猛地抬起头眼底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慌乱虽然只是一闪即逝迅速被强行压下的阴鸷所取代但那瞬间的失态已然落入宜阳眼中。
(殿下知道了什么?!谁走漏了风声?!)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他的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锐痛。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吗? 不!绝不可以! 他几乎是本能地竖起了全身的尖刺声音陡然变得冷硬甚至带上了一丝尖锐:“殿下何出此言?!奴婢对殿下忠心耿耿事无不可对人言岂敢有所隐瞒!” 他的反应过于激烈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宜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刺得一愣心中微沉。
她看着他瞬间变得冰冷戒备的脸那双眼睛里翻涌着的是她熟悉的偏执但更深处的却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慌。
她忽然有些不忍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
害怕再追问下去会彻底刺激到他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她移开视线语气放缓带着一丝疲惫:“本宫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如此紧张。
既无事便好。
” 听到她放缓的语气沈玠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丝但心底的恐慌却丝毫未减。
他重新垂下头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恭顺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奴婢失态惊扰殿下了。
奴婢…只是不愿殿下为无关琐事烦心。
” (无关琐事?) 宜阳在心中默念着这四个字看着他那副明显心事重重却咬死不认的模样知道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
“既如此你便去忙吧。
”她挥了挥手语气淡了下去。
沈玠如蒙大赦又似承受着更大的煎熬恭敬行礼后几乎是仓促地退出了永宁殿 走出宫门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恐惧与暴戾。
(必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眼底掠过一丝疯狂的杀意。
而此刻在京城某些阴暗的角落里针对沈玠的阴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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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掌印太自卑第100章 山雨欲来来源 http://www.meiyak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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