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扣住短刃的骨柄后颈寒毛根根竖起。
深夜的乱葬岗连虫鸣都消了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不是人走路的轻悄倒像是什么重物拖着腿在草窠里蹭。
“小先生。
” 沙哑的呼叫声突然从左侧传来。
我猛地转头月光照亮了枯树后佝偻的身影——是陈老栓! 他柱着枣木拐青布衫下摆沾着草屑左袖管空荡荡地垂着那是三年前被赵三刀的土匪砍断的。
我松了口气短刃却没松:“老丈怎会来这?” 陈老栓踉跄着走过来拐头重重磕在地上:“小先生赵三刀那狗东西今晚要在山神庙摆洗晦酒!”他压低声音浑浊的眼睛里燃着火“他带着九个日本兵还有两个帮凶说是庆功——庆他前日带人烧了王家村三十口!” 我心口一窒。
前日我在废村见到的焦黑断梁墙缝里还嵌着半枚小孩的银锁原来真是赵三刀干的。
“小先生”陈老栓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纸“这是山神庙的地形图。
那庙底下压着块雷击木百年前雷劈古柏留的最利引雷。
我守着那林子二十年听老辈说的。
“他把图塞进我手里指腹磨得发糙”你要报仇今晚是机会。
“ 我捏着那张图掌心被纸角硌得生疼。
月光下图上用朱砂标着庙基下的位置——雷击木五雷镇邪符或许能成。
“老丈为何帮我?”我盯着他只剩半截的袖管。
陈老栓忽然笑了缺了门牙的嘴漏着风:“我儿子被赵三刀抓去当壮丁死在码头扛货。
前日王家村那把火我孙子还在村里讨饭呢......“他喉结滚动”小先生你昨日在乱葬岗引魂我躲在树后瞧着。
那些冤魂给你磕头时我就知道该把这消息给你。
“ 我攥紧地形图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昨夜引魂耗光了法力此刻胸口还发闷但赵三刀的笑声却在耳边炸响——他昨日站在王家村废墟上踢着焦黑的尸块说“老子这是给皇军清路”他说要把剩下的“小杂毛”抓来祭旗说的就是我。
“老丈”我深吸一口气“天亮前我去废村取符纸您回吧。
” 陈老栓点点头转身时又顿住:“小先生山神庙后墙有个狗洞能钻进去。
”他指了指自己的瞎眼“我虽看不见耳朵灵。
” 我望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这才低头看表——凌晨四点还有八个时辰。
废村的井在村东头我用术法震开井绳上的铜锁湿淋淋的布包沉在井底。
打开时符纸边角发了霉但朱砂还鲜艳——这是爷爷临走前给我的最后一批说“够你用三年”。
我把符纸揣进怀里又摸出半块松烟墨。
昨夜画破煞符用了太多血今日得备足朱砂墨汁。
山神庙在村北三里我赶在正午前到了。
庙门歪在地上供桌积着灰香案下还有半块啃剩的窝窝头——赵三刀他们怕是常来。
我绕着庙走了三圈按陈老栓给的图在西南角的老槐树下挖到了雷击木。
那木头黑黢黢的表面布满裂纹摸上去却发烫像块烧过的炭。
我把它揣进怀里开始布阵。
四角要埋缚灵桩用桃木钉钉死。
我掏出怀里的桃木钉每根都刻着镇邪咒。
第一根钉进东南角时突然有血珠从木缝里渗出来——是赵三刀他们之前杀了活物祭阵? 我咬着牙钉完四根桩后背汗湿了。
中央的八卦阵要用鸡血画我早备了个竹筒倒出来时却发现鸡血凝了块。
“操。
”我骂了句扯下衣襟咬破指尖混着血重新画。
画到离位时指腹的血滴在符纹上突然腾起一缕白烟。
我心头一跳——这是阵眼有反应了。
暮色渐沉时庙外传来马蹄声。
我赶紧爬上瓦脊藏在枯草里。
月光被云遮住庙门“吱呀”一声被踹开赵三刀的大嗓门炸响:“他娘的皇军说了老子现在是顾问!” 九个日本兵跟着进来枪托撞在门框上哐哐响。
有个矮个子兵指着供桌嘟囔赵三刀一巴掌拍过去:“怕什么? 这庙连鬼都不敢来!“他搂着酒壶灌了口”等老子明天抓了那小杂毛剥了皮挂在村口!“ 我攥紧怀里的五雷符掌心全是汗。
符纸是用雷击木灰浸过的此刻在我手里微微发烫。
“小先生引雷要等阴云。
”陈老栓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天——不知何时乌云已经压到庙顶风卷着碎叶打在瓦上冷得人骨头缝发疼。
时机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全部法力注入符纸。
法力顺着指尖涌进符纹朱砂突然泛起金光符纸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团要烧起来的火。
“去!”我猛拍符纸直接按在脚边的雷击木上。
“咔嚓——” 惊雷炸响的瞬间我眼前一片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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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爷爷下山杀敌我道术通神第3章 雷火烧尽狗汉奸来源 http://www.meiyak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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