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的鎏金铜鹤在烛火里投下扭曲的影像极了皇帝此刻拧成一团的眉头。
殿门紧闭着连檐角的铁马都被人用棉絮裹了静得能听见香炉里龙涎香燃尽的噼啪声可这份刻意营造的静谧却压不住龙椅上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皇帝的指节抵在龙椅扶手上那雕刻着云海纹的紫檀木被按出深深的印子。
他盯着面前那面水纹镜——镜面里本该映出御座的威严此刻却晃悠悠荡着别处的景象:偏院的窗棂、妆台前的人影、还有翠儿那双泛着青光的眼。
直到那抹青光彻底黯淡镜中的画面像被揉碎的纸般散了他才猛地一拳砸在扶手上鎏金的龙头扶手被震得嗡鸣几颗镶嵌的东珠簌簌发抖。
“废物!一群废物!”他低吼着声音里裹着唾沫星子溅在明黄色的龙袍前襟上“牵丝引都用上了他柳林会察觉不到?他是陆地神仙!是能徒手撕妖兽的主儿!那点术法波动在他眼里跟烧火棍似的显眼!” 侍立在侧的李福安慌忙跪下去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金砖后颈的褶皱堆成一团:“陛下息怒息怒啊!镇北王他……许是没往深处想?毕竟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他总不好贸然插手……” “放屁!”皇帝猛地踹翻了脚边的金痰盂里面的清水混着龙涎香的残渣泼了一地“他是没往深处想吗?他是在看朕的笑话!在看朕敢不敢真杀了翠儿敢不敢把锦绣逼到绝路!”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殿角的铜壶滴漏“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柳林少年时的模样——那时柳林还只是个护卫穿着洗得发白的铠甲跪在宫门外三天三夜求他给北地灾民开仓放粮。
那时的柳林眼里只有家国百姓连抬头看他一眼都带着敬畏。
可现在呢? 现在的柳林手握三十万镇北军身系北地三千里防线连走路都带着山崩地裂的气势。
平定妖乱那年柳林单骑闯归墟阵硬生生从幽冥河里拖回了半条龙气救了他的命也救了大晋的江山。
可也就是从那时起柳林看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臣子对君王的仰望而是平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以为朕不敢?”皇帝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淬了毒的冰“他以为拿捏住了朕的软肋?锦绣是朕的女儿可她更是大晋的公主!是朕安插在柳林身边的眼!” 李福安趴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跟着皇帝三十年太清楚这位君王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心硬如铁。
当年废太子时连太子生母的牌位都敢扔进乱葬岗如今对着亲生女儿又怎么会真的心软? 可他不敢说。
有些话说出来就是掉脑袋的事。
皇帝扶着龙椅站起身腰间的玉带硌得他生疼。
他走到殿中央的鎏金大缸前缸里养着几尾金鳞鱼正悠闲地摆着尾巴。
他伸手进去捞冰凉的水顺着指缝流下来鱼却灵活地躲开了只留下一圈圈涟漪。
“你说柳林到底在等什么?”他忽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茫然“朕给了他镇北王的爵位给了他尚公主的荣耀甚至默许他执掌北地兵权……他还想要什么?” 李福安偷偷抬眼看见皇帝的倒影映在水缸里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格外显眼。
他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依旧恭敬:“陛下仁德镇北王定是感念圣恩的。
许是……许是他与公主新婚还需些时日磨合?” “磨合?”皇帝冷笑一声猛地将手里的玉佩扔进缸里“大婚之夜独守空房这叫磨合?让朕的嫡女在偏院枯坐这叫磨合?他分明是在告诉朕他柳林的王府轮不到皇室指手画脚!” 玉佩沉到缸底惊得金鳞鱼四处乱窜。
皇帝盯着那枚玉佩眼神复杂。
那是当年柳林救他时他亲手赐的上面刻着“忠勇”二字。
可现在看来这两个字像个笑话。
“他想要兵权朕给了。
他想要地位朕也给了。
”皇帝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他偏要朕的底线……朕就想让下一代镇北王的身上有一半皇家的血液!他居然不从!” 他要的从来不是柳林的忠诚——帝王之道哪有绝对的忠诚?他要的是制衡是镇北王府的下一代必须流着司马家的血。
这样无论柳林将来如何北地的兵权终究是在柳家的手中。
可柳林偏不。
他娶了锦绣却连圆房都敷衍;他让司马鸢儿占着大夫人的位置看似对皇家公主忠心不渝实际上却让个不下蛋的鸡坐在金銮殿上! “他什么意思?”皇帝明白柳林分明是在说:镇北王府的继承人只能是他柳林自己选的女人所生。
“不能再等了。
”皇帝突然转过身眼底的迷茫被狠厉取代“李福安传绣衣卫统领。
” 李福安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白了:“陛下绣衣卫……那可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玄幻我乃长生伏妖大帝第206章 龙颜怒来源 http://www.meiyakan.com
转生后师尊想骗我双修
多了个妹妹从此开始抓鬼
道爷我成了三花聚顶
恶毒前妻一撒娇冷面兵哥拿命宠
赶海捕鱼我带妹纸钓巨物
表舅别跑
明末少年
唯神重启之灾
说好的科学修真呢
碧蓝档案自我的舞台
绝对荣誉
快拦住他别让那把剑出鞘
妈咪你被通缉了
一个俗人的无限之旅
崩铁欢愉与存护的相容性报告
落日吻过红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