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渐重打在雕花窗棂上溅起细碎的凉意。
司马锦绣住的偏院与主院只隔了一道月亮门此刻门扉紧闭廊下的宫灯被风拂得摇晃将她窗前的竹影拉得忽长忽短像极了人心底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念头。
她坐在妆台前铜镜里映出窗外那轮满月大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清辉洒在镜沿的珍珠串上泛着冷冷的光。
桌上的银烛燃了过半烛芯爆出个小小的灯花“噼啪”一声惊得她指尖一颤。
白天在养心殿的画面又缠了上来。
父皇说“贵妃都跟朕说了”时那双眼眸里的冰寒;说“皇室的脸面不如一张兵权文书”时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最后那句“看好你的夫君”尾音拖得极重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正一点点勒紧她的脖颈。
她抬手抚上心口那里还在隐隐发闷。
柳林今晚喝了三盏酒眉宇间的沉郁散了些却始终没看她。
她伺候他解玉带时指尖擦过他的腰侧他只微微侧身避开低声道“我自己来”。
后来她端上醒酒汤他接过时说了句“早些歇息”再无多余的话。
他的态度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
司马鸢儿在他心里的分量不是她这个“嫡公主”的名分能轻易撬动的。
可父皇要的不是“轻易”是“必须”。
司马锦绣对着铜镜轻轻叹了口气。
镜中的自己凤冠霞帔早已换下一身月白寝衣衬得脸色愈发苍白眼下的青影藏不住。
她想起刚入府时翠儿还打趣说“公主天生好命将来定能得王爷疼惜”那时她虽羞赧心里何尝没有过一丝少女的憧憬?如今才知皇家女儿的婚事里“疼惜”二字从来都是最奢侈的妄想。
“公主夜深了奴婢给您换盏新烛吧?” 翠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依旧是平日里那温顺柔和的调子。
司马锦绣没有回头只望着镜中道:“不必了我再坐会儿。
” 话音刚落却觉身后的气息有些不对。
往常翠儿走近时总会带起一阵淡淡的熏香是她宫里常用的百合味今晚却静得异常连脚步声都轻得像猫爪踩在棉花上。
她心头猛地一跳正要回头就见铜镜里映出翠儿的模样——小姑娘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背脊僵硬得像块木板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往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更是空洞得吓人瞳孔深处竟隐隐泛着青绿色的光像极了宫中秘闻里被邪术操控的傀儡。
“翠儿?”司马锦绣的声音发紧指尖攥住了妆台上的玉梳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定了定神“你怎么了?” 翠儿没有回答反而缓缓抬起头那双泛着青光的眼睛直直“盯”着镜中的司马锦绣嘴角忽然向上扯了扯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弧度。
接着她屈起膝盖竟对着镜中的方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公主殿下”开口的瞬间那声音变了——不再是少女清脆的嗓音而是一种尖细又苍老的调子带着常年身处高位的倨傲却又刻意压得低哑赫然是父皇身边那位权倾内宫的太监总管李福安! 司马锦绣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手里的玉梳“啪嗒”一声掉在妆台上滚到地上。
她猛地转过身死死盯着翠儿嘴唇哆嗦着:“是……是你?李总管?” 翠儿(或者说被操控的翠儿)直起身青绿色的瞳孔里映不出半分人影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老奴奉陛下口谕来问问公主入府已有数日镇北王府的后院何时才能‘理顺’?” “理顺”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司马锦绣的心跳得像要炸开她看着翠儿那张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脸突然明白过来——父皇根本没打算给她喘息的余地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侍女都成了他监视的眼睛甚至……是传递威胁的工具。
“陛下……陛下还说什么?”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翠儿眼底那抹诡异的青光。
她曾在皇家秘录里见过记载这是一种名为“牵丝引”的禁术能暂时操控他人心神被操控者事后不会有任何记忆但施术者若想随时能取其性命。
父皇为了逼她竟连这种阴毒的手段都用上了。
“陛下说”翠儿的声音依旧尖细带着冰冷的笑意“公主是个聪明孩子该知道什么是‘本分’。
镇北王府的后院只能有一位女主人。
司马鸢儿是有功可功过不能相抵更不能碍了皇家的事。
” 司马锦绣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她眼圈发红。
她想起司马鸢儿信里的字迹娟秀却有力字里行间都是对柳林的关切;想起柳林提起“鸢儿”时那语气里的敬重与复杂。
让她用阴私手段去对付这样一个人她做不到。
“可姐姐她……” “公主慎言!”翠儿猛地提高了声音青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厉色“什么姐姐?她不过是个过继的宗室女当年若非陛下仁慈她早已在冷宫了却残生如今占着镇北王妃的位置不肯挪本就是不知好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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