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流淌着碎金般的光柳林踏过白玉阶时檐角的铜铃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他身上的玄色襕衫不知何时已换作暗金龙纹常服行走间衣袂翻飞却带不起一丝风——不是力量收敛是周遭的气流都在随他的心意流转。
正厅的十二根盘龙柱上金鳞在他靠近时齐齐亮起又在他落座的刹那归于沉寂。
这不是人为操控是融合中千世界后他的气息已能与现世法则共鸣——就像神走过自己的殿堂万物自会俯首。
侍立的侍女们垂着眼不敢抬头。
她们能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却不是镇北王往日的凛冽而是一种……隔着云端的淡漠。
仿佛他看过来时目光并非落在人身上而是穿透了皮肉筋骨落在更本质的“存在”上。
柳林抬手抚过紫檀木案案上的冰裂纹釉瓶突然自行旋转将最完整的一面转向他。
这若是换作从前他定会为这掌控力而侧目可此刻指尖触到的冰凉瓷面竟与幻阵里的假道具没什么分别。
“都退下。
”他开口时声音不高却像有回声在大殿里层层荡开。
侍女们鱼贯而出裙裾扫过地面的声响在他听来清晰得如同慢放——连这种细微的“真实”都带着几分刻意。
他走到窗边望着王府外的市井。
沈清辞正在文书房里核对账目手指在算盘上跳动的弧度清晰可见;周媚儿在阴阳阁里占卜龟甲落地的瞬间他已知道卦象的结果;镇魔军在演武场操练每个士兵挥刀的力度、呼吸的节奏都像刻在他神魂里的印记。
可这份全知却让心头发空。
就像站在画外看一幅活画画里的炊烟再暖厮杀再烈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陆地神仙境界的霸气是“我主沉浮”而此刻的超脱却是“沉浮与我何干”。
柳林忽然轻笑一声指尖弹出一缕气劲打在檐角的铜铃上。
“叮——”清脆的响声穿透沉寂像根针刺破了那层淡淡的疏离。
他望着铜铃摇晃的弧度眼底的淡漠渐渐化开些许。
或许这就是融合中千世界的代价——站得太高便难再闻见人间的烟火气。
但他毕竟守着朔方城的炊烟守着那些在幻阵里演了三年戏的百姓总不能真成了俯视众生的神。
金鳞柱上的光芒又亮了亮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思。
柳林转身落座重新拿起案上的镇魔军名册指尖划过“赵虎雾战伤”的字样时特意停顿了片刻——这一次他用心去感受那字里行间的血与痛而非单纯的“数字”。
王者霸气未消却多了份落地的实感。
毕竟神或许能俯瞰万物但唯有守住人间烟火的人才算真正握住了这天下。
王府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砖铺就的庭院里已响起细碎的声响。
几个婢女提着铜壶穿过回廊脚步轻得像踩在云絮上壶沿的水珠沿着既定的轨迹滑落恰好滴在廊柱根部的排水孔里连溅起的水花高度都分毫不差。
洒扫的仆役握着竹扫帚扫帚尖掠过青砖的弧度精准得如同量过扫起的落叶被无形的气流拢成整齐的小堆不多时便有人推着木车来收车轴滚动的声响与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奇妙地合拍。
最妙的是喂雀的老仆他往石台上撒谷粒时指尖弹出的力道总能让谷粒均匀分布引得群雀落下时也自觉排成半月形叽叽喳喳的鸣叫里竟听不出半分杂乱。
无人说话却处处透着默契。
他们的动作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每个转身、每次弯腰都暗合着某种韵律——那是柳林周身流转的法则气息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周遭连最寻常的劳作都染上了几分“秩序”的意味。
而西侧的幕僚院则是另一种井然有序。
沙盘旁的参军正用象牙笔标注白雾扩张的边界笔尖落下的位置与柳林昨夜在书房推演的分毫不差;掌管文书的主簿低头誊抄军报墨线笔直如尺连涂改的痕迹都遵循着特定的章法;最里间的谋士们围着舆图争论声音不高不低每当有人的观点触及要害窗外的风便会适时吹进翻动舆图的某一页像是无声的提点。
“将军今日的气息……”一个白发谋士放下手中的算筹指尖悬在“粮草调度”的账目上迟迟未动。
他能感觉到往日里那种如渊似海的王者威压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灵感像站在山巅看云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得抓不住。
旁边的参军点头附和:“方才去取昨夜的密信见将军站在廊下看雾晨光落在他衣袍上竟像是穿透了布料直接映在青砖上。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敬畏“就像……将军本身就是这天地的一部分不再是‘身处其中’而是‘笼罩一切’。
” 正说着院外传来铜铃轻响。
所有幕僚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目光望向王府深处——那是柳林离开正厅的信号。
他们看不见柳林的身影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气息从头顶掠过带着淡淡的松墨香像流云拂过棋盘明明未曾触碰沙盘上的兵卒却自行调整了阵型恰好堵住了白雾扩张的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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