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的风总裹着沙像无数细针扎得人脸颊生疼。
清雪牵着阿紫的手走在官道上阿紫的记忆已被她用“锁魂术”封住此刻只记得自己叫“阿紫”身边的妇人是“娘亲”两人要去寻远在凉州的亲戚——这是清雪编的谎话柔软得像团棉花却能让懵懂的孩子暂时放下戒备。
阿紫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裙裙摆磨出了毛边脚上的布鞋也破了个洞露出的脚趾冻得通红。
她紧紧攥着清雪的手小脑袋不停左右张望眼里满是好奇偶尔看到路边冻死的乞丐会怯生生地问:“娘亲他们怎么躺在地上不起来呀?” 清雪的指尖泛着微凉她没回头声音平淡得像路边的石头:“他们太懒不肯干活所以冻僵了。
”她刻意避开“饿死”“病死”这类字眼却又在不经意间埋下冷漠的种子——这世间的生存法则本就不是靠同情能撑下去的。
两人走了三天终于到了清雪选好的地方——乱石坡。
这是凉州最偏僻的山村村子建在半山腰土坯房歪歪扭扭像随时会塌下来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几具风干的草人说是用来驱邪却更像在诉说这里的贫瘠与绝望。
刚进村就有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围了上来他们皮肤黝黑脸上刻满风霜眼神却像饿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清雪和阿紫。
领头的汉子叫王虎是村里的无赖常年靠抢外来人的东西过活。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手就要去扯清雪的头巾:“哪来的小娘子?带着个娃是来投亲的?” 清雪往后退了一步将阿紫护在身后脸上挤出几分怯懦:“大……大哥我们是来寻亲戚的亲戚没找到想在村里借住几天给口吃的就行。
”她故意压低声音装出一副怕事的模样——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只有先露出“软柿子”的模样才能让村民的恶彻底暴露。
王虎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摸清雪的脸:“借住?这村里可没白住的地方。
要么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要么……”他的眼神扫过清雪的身段满是不怀好意。
阿紫被吓得躲在清雪身后小手紧紧抓着清雪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清雪的指甲悄悄掐进掌心却没反抗只是带着哭腔说:“我们身上真的没值钱的东西就只有这几件破衣服……” “没值钱的?”王虎身后的汉子凑上来看到阿紫脚上的布鞋一把抓住她的脚硬生生把鞋扯了下来“这鞋虽然破好歹是布做的给我家娃穿正好!” 阿紫疼得“哇”地哭了出来清雪想去拦却被王虎推了个趔趄。
几个汉子笑着起哄把抢来的布鞋扔来扔去像玩弄一件玩具。
直到王虎的娘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过来才骂骂咧咧地把汉子们赶走:“抢个娃的鞋算什么本事?这小娘子看着弱说不定能给咱村干些活先把人留下有啥好处以后再说!” 老妇人把她们带到一间破屋前屋顶漏着天墙角结着蛛网屋里只有一张快散架的土炕和一个缺了口的陶罐。
“就住这儿”老妇人把拐杖往地上一戳“每天给我家挑两担水再去山上拾一捆柴不然就别想吃饭!” 清雪拉着还在抽噎的阿紫点头应下。
等老妇人走后阿紫扑进清雪怀里哽咽着说:“娘亲他们好凶我们能不能走啊?” 清雪摸了摸她的头手指依旧冰凉:“不能走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去了。
以后要乖好好干活才不会被人欺负。
”她没有安慰没有承诺只把最现实的道理摆出来——在这乱石坡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妇人就来砸门喊着让清雪去挑水。
清雪把阿紫叫醒让她跟着去河边拾柴。
河边结着薄冰清雪挑着水桶每走一步脚下的石子都硌得生疼水桶晃荡着溅出的水落在裤腿上很快就结成了冰。
阿紫跟在后面小手冻得发紫却还是努力地捡着地上的枯枝偶尔捡到一根粗点的会兴奋地举给清雪看:“娘亲你看这个能烧好久!” 可就算她们拼命干活老妇人也从不给她们好脸色。
饭总是馊的菜只有几片菜叶阿紫饿得快常常半夜饿醒清雪就把自己的那份分给她一些自己则靠偷偷吸收夜里的寒气维持体力——这是她修炼的邪功却也是她能在这苦日子里撑下去的底气。
村里的孩子也欺负阿紫。
有次阿紫在河边拾柴几个孩子冲过来把她的柴扔到河里还往她身上扔泥巴。
阿紫哭着想去抢却被一个胖小子推倒在地膝盖磕在石头上流出血来。
她坐在地上大哭正好被挑水回来的清雪看到。
阿紫以为清雪会帮她可清雪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说:“哭有什么用?把柴捡回来不然今天没饭吃。
” 阿紫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慢慢爬起来忍着膝盖的疼跳进冰冷的河里把柴一根一根捞上来。
河水冻得她骨头疼可她不敢停——娘亲说过不干活就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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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玄幻我乃长生伏妖大帝第314章 凉州寒村磨剑心来源 http://www.meiyak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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