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心中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恐慌冯绍青挺直了腰板试图用自己惯常的威严来震慑对方。
他刻意提高了音量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被寒风吹过的破锣。
“郑志肃!”他吼道眼神却不敢与对方平静的视线对视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把在他眼中不断放大的小刀“我警告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对四公子的挑衅是对家规的践踏!你敢动我一下四公子绝不会放过你郑家也会将你逐出家门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把……把那破玩意儿给我放下!”他嘴上说着狠话额头上却已渗出细密的冷汗双腿更是微微发软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在郑志肃近乎悲悯的注视下显得格外滑稽而可怜。
郑志肃那沉默的、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冯绍青记忆深处那扇被他刻意遗忘的门。
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是在后山一处废弃的炼丹房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草药的苦涩气味。
他冯绍青趾高气扬地站在最前面身边围着几个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地位远不如他的跟班。
而他们这一切的“底气”都来自于那个靠在门框上、抱着双臂、像一头棕熊般冷眼旁观的“熊大哥”——熊力。
正是熊力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句“这小子看着就烦你们去给他‘醒醒神’”便成了他们施暴的号令。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兴奋与残忍在他心中交织。
他们以郑志肃“偷窃了熊大哥的丹药”为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团团围住。
冯绍青至今还记得郑志肃当时那双充满错愕与不解的眼睛。
他刚开口辩解:“我没有我……”话音未落冯绍青便用尽全身力气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丹房里回荡。
紧接着皮鞭如毒蛇般呼啸而出抽打在郑志肃瘦弱的背上瞬间就撕开了他的衣衫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最让冯绍青感到“有趣”的是用刀。
他拿出自己的小刀那是一把崭新锋利的匕首他用刀尖在郑志肃的胳膊、大腿上像做标记一样一下一下地扎着。
伤口不深但足以让人痛彻心扉鲜血一滴滴渗出染红了郑志青的衣裤。
而整个过程中郑志肃的反应让他们这些施暴者感到了一种病态的快感。
他从最初的激烈辩解到后来的苦苦哀求再到最后他只是跪在地上身体因剧痛而颤抖却放弃了所有的反抗和躲避。
他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任由他们宰割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眸也渐渐变得死寂、空洞。
回忆的潮水退去留下的是刺骨的冰冷。
冯绍青终于明白了过去他施加在郑志肃身上的一切那些他视为“游戏”和“教训”的暴行其背后所蕴含的痛苦、屈辱和绝望是何等的沉重。
当他自己成为那个被刀尖指着、被恐惧攫住心脏的人时他才真切地体会到那种无力感、那种对未知痛苦的恐惧是足以摧毁一个人所有意志的。
他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别人跪地求饶甚至以此为乐因为那能彰显他的强大。
但当角色互换当他自己可能要品尝那八十刀的滋味承受那皮开肉绽的痛苦时他内心所有的骄傲和强硬都瞬间崩塌了。
他不愿意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去承受哪怕十分之一的、他曾施加给别人的那种绝望。
他开始疯狂地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如此残忍后悔自己为何要将一个人逼到如此地步。
然而这迟来的悔悟在郑志肃那双已经燃起复仇火焰的眼眸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一分钟到了你叫的人怎么还不来。
” 郑志肃的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精准地刺破了冯绍青脑海中那片混乱的、由恐惧和羞耻构筑的迷雾。
那声音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他最脆弱的神经上将他从濒临崩溃的思绪中硬生生地拽回了冰冷的现实。
被打扰的冯绍青意识回归现实之后感觉脸更疼了。
那不是皮肉的疼痛而是一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灼烧感。
他仿佛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脸上那凝固的、可笑的轻蔑它不再是胜利的勋章而是一个巨大的、供人观赏的耻辱标记。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这标记被对方目光反复炙烤的痛楚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脸皮撕下来。
双腿间也更疼了。
那是一种更为原始、更为屈辱的疼痛。
它源于刚才电光石火间的那一次交手源于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和身手被对方像折断一根枯枝般轻易瓦解的瞬间。
此刻他双膝如同被钉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会牵扯到腿根处传来的、钻心蚀骨的酸麻与剧痛。
这疼痛不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对他整个男性尊严的无情践踏。
他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冯绍青而是一个被彻底打翻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和资格都失去了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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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荔树仙缘第473章 跪着的尊严来源 http://www.meiyak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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