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李鸣风的目光平静地追随着张为民略显急促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在那份早已看过的《千湖日报》上铅字在眼前浮动却一个字也没读进去。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粗糙的边缘感受着那细微的颗粒感借此平复着内心同样细微的波澜。
他知道那份报告的份量。
那不是一颗小石子而是一块足以在平静的湖面砸出巨大漩涡的巨石。
张为民的反应印证了这一点。
现在这块石头被张股长紧紧攥着正送往能够掀起更大风浪的地方——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王海山的案头。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粘稠而缓慢。
档案室里残留的旧纸气息似乎还萦绕在鼻尖但此刻坐在走廊长椅上的李鸣风心境已截然不同。
不再是初来乍到的茫然探索而是一种带着笃定和审慎的蛰伏。
他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布下了精心设计的诱饵现在需要的是耐心等待猎物循迹而来同时警惕着可能惊扰猎物的风吹草动。
县委大院渐渐苏醒。
脚步声、打招呼声、电话铃声开始在各楼层响起交织成机关早晨特有的、带着一丝程式化活力的交响。
干部股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其他同事陆续到来有人好奇地瞥了一眼独自坐在走廊尽头看报的李鸣风目光中带着对新人的打量但并未过多停留。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穿着白衬衫、夹着公文包的年轻科员快步从楼梯上下来神色匆匆目光在走廊里扫视一圈很快锁定了李鸣风。
“李鸣风同志?”年轻科员走到近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和公事公办。
李鸣风放下报纸站起身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询问的表情:“我是。
” “王部长请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
”年轻科员言简意赅做了个请的手势“跟我来吧。
” 来了!李鸣风的心脏有力地跳动了一下但面上依旧是那副新人的拘谨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忐忑。
他点点头没多问一句默默地跟在年轻科员身后。
上楼穿过铺着暗红色地毯、光线略显幽深的走廊。
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皮鞋踏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里是县委组织部的核心区域组织部长王海山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靠右的位置。
年轻科员在标着“部长”的深色木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一个沉稳而略带威严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年轻科员推开门侧身让开:“王部长李鸣风同志来了。
” 李鸣风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宽敞明亮陈设简洁庄重。
一张宽大的深色办公桌靠窗摆放桌上文件摞放得整整齐齐。
靠墙是一排高大的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文件和书籍。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纸张油墨的气息。
王海山年约五十上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两鬓微霜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他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李鸣风那份报告看得十分专注。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的意味瞬间落在李鸣风身上。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压力穿透了年轻的外表试图洞察他内心的所有想法。
这是一种久居高位、执掌干部铨衡大权者特有的气场。
李鸣风感到一丝无形的压力后背瞬间绷紧。
他挺直腰板微微垂首恭敬地叫了一声:“王部长好。
” 王海山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然后继续低头看报告。
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和他偶尔端起茶杯啜饮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李鸣风在椅子上坐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丝毫不耐或焦躁。
他知道这是王海山在施加压力也是在观察他的定力。
前世他见过太多在领导面前失态的新人。
终于王海山合上了报告的最后一页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
他摘下眼镜用一块软布仔细擦拭着镜片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李鸣风的脸。
“李鸣风”王海山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沉稳“帝京大学经济学院今年的选调生?” “是王部长。
”李鸣风回答得清晰简洁。
“这份报告”王海山将擦好的眼镜重新戴上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文件“是你写的?用了多长时间?” “是我写的王部长。
接到张股长交办的任务后在档案室查阅相关资料连夜完成的。
”李鸣风如实回答语气平静没有邀功也没有强调辛苦。
“连夜?”王海山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就凭档案室那些东西?没有找别人帮忙?没有去其他股室要资料?” “报告中的数据和分析依据主要来源于档案室现存的相关档案、任免文件记录以及组织部内部公开的年度报表。
我认为这些原始资料足以支撑起一个初步的分析框架。
时间仓促未来得及向其他股室请教。
”李鸣风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自己工作的独立性也暗示了报告的基础扎实并非空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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