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言第一次遇见陈默是在那个落满梧桐叶的午后阳光把老街的青石板路染成碎金风里带着糖炒栗子的甜香和旧书铺里纸张受潮的味道。
她背着半旧的相机镜头上还沾着前几日在海边拍下的盐粒正蹲在墙角拍一只打盹的三花猫猫尾巴尖轻轻扫过砖缝里钻出的几株青苔忽然就听见身后有人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喉咙里不小心滚出的一个音符。
她回头时看见一个穿浅灰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拎着帆布包包角露出半本用牛皮纸包着的书他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墨石安静得让人心头一沉却又在眼角眉梢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温软就像深秋时节最后一片不肯落下的叶子明明带着凉意却偏要在枝头晃出点暖意来。
那时林微言刚搬来这座城市不久租住在顶楼带露台的小公寓里露台栏杆锈迹斑斑她却在角落种了几盆薄荷和月季风一吹过叶子哗啦哗啦响像是在替她跟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招呼。
她做自由摄影师常常背着相机在街巷里乱晃拍清晨菜市场湿漉漉的地面上倒映的朝霞拍黄昏时老人们在公园长椅上相互依偎的背影拍深夜便利店暖黄灯光下孤零零的关东煮锅。
朋友们说她像只迁徙的鸟翅膀上沾着不同城市的露水却始终落不下脚她自己也觉得像尤其是在那些被客户退稿的夜晚对着电脑屏幕上冰冷的“修改意见”窗外是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她亮着的那种时候她就会想起小时候读过的诗“人海孤鸿”四个字像枚生锈的钉子轻轻敲在心上不怎么疼却总在阴雨天泛出些潮湿的痒。
陈默的出现像一道突然照进旧房间的光不刺眼却足够驱散角落里的阴影。
他在老街开了家小小的独立书店门脸窄窄的挂着块木质招牌上面“默读”两个字是他自己写的笔画间带着点隶书的味道又透着几分随性。
林微言后来常去他店里有时是为了躲雨抱着杯热可可看窗外的雨丝织成帘子有时是为了找一本绝版的画册陈默会从堆满书的阁楼里翻出来递给她时指尖不小心擦过她的手背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微微一颤然后各自低下头假装去看封面上的画。
书店里总是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墙角老式挂钟的滴答声陈默多数时候坐在吧台后看书鼻梁上架着副细边眼镜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林微言偷偷看他时总觉得那阴影里藏着许多没说出口的话。
他们真正熟络起来是在一个下着雪的傍晚林微言去店里还书推门时带进一身风雪陈默正在煮姜茶铜锅里的水汽氤氲开来混着姜片和红糖的香气瞬间把她冻僵的鼻尖暖热了。
他给她倒了杯姜茶杯壁上很快凝起水珠她捧着杯子暖手看陈默用旧抹布擦着书架上的灰尘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你为什么叫陈默啊?”他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她镜片上的雾气还没散去声音带着点被热气烘暖的柔和:“我妈说我小时候太安静整天不说话就希望我能‘默’一点别太闷。
”林微言“噗嗤”笑出声说:“可你现在也不闷啊你给我讲那些书里的故事时眼睛都在发光。
”说完她就后悔了觉得这话太冒失脸颊立刻热起来赶紧低头去吹姜茶表面的热气。
陈默没说话只是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过杯子说:“太烫了慢点喝。
”他的手指触到她的手指还是那样微凉的温度却让她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下来像冬日里被晒化的积雪。
从那以后他们的相处渐渐多了起来。
林微言会带着相机去拍书店里的光影陈默会在她选片时安静地坐在旁边偶尔递过一块黑巧克力;陈默会在周末带她去城郊的旧书市淘书林微言会在他蹲在地上翻书时偷偷拍下他专注的侧脸镜头里他的头发被阳光照成浅棕色发梢微微翘起像只温顺的小动物。
有一次他们在湖边散步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湖水倒映着漫天云霞林微言忍不住举起相机却看见陈默站在画面前侧着脸看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慌忙按下快门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等回看照片时发现他眼里的光比晚霞还要温柔。
林微言渐渐忘了“人海孤鸿”的感觉好像有陈默在的地方就有了可以栖息的枝桠。
她开始在露台上种更多的花会想着给他带刚出炉的可颂会在修图累了的时候跑到书店去听他讲新到的诗集。
有天晚上她加班到很晚走出写字楼时发现下起了小雨正发愁怎么回家就看见陈默撑着把黑色的伞站在路灯下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他看见她时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快步走过来把伞递给她自己却退到雨里说:“我家离得近你先撑伞走。
”林微言看着他被雨水淋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幅不会褪色的画。
她没接伞而是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到伞下说:“一起走。
”雨丝细密地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两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脚步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谁都没说话却觉得心里满满的像被什么东西填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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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它的平和第2025章 年6月14日来源 http://www.meiyak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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