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如注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迷蒙水雾。
林晚昭披着黑斗篷手中一盏幽蓝魂灯在风雨中摇曳不灭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执念之心。
她踩着泥泞山路奔向玄真观后山脚底打滑数次却未有半分迟疑。
方才断音匣开启那一刻母亲的声音如针般刺入脑海——“九音观后松下有信”。
这不是指引是遗命。
风声里夹杂着钟楼那口哑钟的余震仿佛天地都在低语。
而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母亲不是疯死的。
她是被逼疯的。
玄真观早已荒废多年唯有后山一片古松林静默矗立树影森然如鬼卒列阵。
她在松林深处寻了半刻终于在一株斜卧的老松下看见一座低矮石碑。
无字。
碑面光滑如镜不见一丝刻痕。
可她知道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她举起魂灯将灯火缓缓贴近碑面。
刹那间灯焰一跳由幽蓝转为深红宛如凝固的血。
一股阴寒之气顺着灯柄直窜手臂她咬牙强撑只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碑面上竟浮现出几行淡得几乎透明的字迹—— 是母亲的笔迹! “我知他负我然腹中女承我耳必遭天妒。
若她觉醒九音可教她闭嘴之法。
” 林晚昭呼吸一滞指尖颤抖着抚上那行字。
触碰瞬间心口猛地一绞剧痛如刀剜骨。
眼前景象骤然扭曲幻象浮现—— 少女模样的母亲跪在一座府门前怀抱着琴泪流满面:“裴昭……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说过要她听不见死人哭……你说过会护我们……” 门内男子背身而立衣袍华贵声音冷如霜刃:“异类之女留不得。
” 画面碎裂林晚昭踉跄后退喉头泛腥一口血几乎涌上。
她抬手抹去唇角冷笑出声:“原来从一开始我就不是意外……我是他们想抹杀的‘灾祸’。
” “你来了。
”沙哑的声音从松林深处传来。
陆九音拄着拐杖缓步而出白发凌乱面容枯槁。
他走到碑前枯瘦手掌按在石上低声叹息:“你娘不愿你走她的路。
这碑用的是‘阴纹石’只认血脉之血。
你若再点七灯必魂飞魄散。
” “那又如何?”林晚昭直视着他眼中泪光未散却燃着烈火“若我不听谁来替她说话?谁来替那些死于暗处、连哭都无人听见的亡魂申冤?” 她抽出银簪再次割破掌心鲜血顺着指尖滴落落在碑面。
血珠渗入石中碑文再度浮现—— “裴昭与王氏合谋以‘安胎药’下毒实为激发我耳力令我日夜受亡魂折磨而疯……他要世人信我是因‘妖耳’自毙。
” 林晚昭怔住继而大笑笑声混着雨声在松林间回荡凄厉如鬼泣。
“所以母亲不是病死是被活活听疯的……而裴昭那个道貌岸然的国子祭酒竟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怕的不是我揭发他是他知道——我会继承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记忆!” 她跪在雨中额头轻触碑面泪水滚落:“娘女儿听见了。
这一次我不再藏了。
” 就在此时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知远撑伞走来身后跟着红绡。
雨水打湿了他的青衫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凛然。
红绡一见碑文浑身剧震猛地扑上前从袖中抽出炭笔在随身携带的纸上疯狂书写—— “我亲眼见裴昭换药。
王氏只动手他才是主谋。
” 林晚昭接过纸目光如刀。
她转身对绿枝下令:“拓下碑文连夜刻成石板立于城南闹市。
” “小姐那可是裴府的眼中钉……官府不会坐视。
” “正因如此才要万人共睹。
”她冷笑“让天下人看看所谓清流魁首是如何用‘仁义’二字杀人于无形。
” 当夜城南闹市新碑矗立。
百姓围聚读罢碑文哗然震怒。
“伪君子!”“毒夫!”骂声如潮。
有人投石砸向裴府大门差役赶来欲毁碑斧凿相击竟火星四溅石碑毫发无伤。
“这碑……怎么砍不动?” “天意昭昭!谁敢毁忠魂之证!” 人群沸腾流言四起。
裴府闭门谢客而林晚昭站在观顶远望手中魂灯静静燃烧。
忽然一道黑影破雨而来单膝跪地正是贺九。
他抬眸声音低沉如铁:“雷已入渠明日子时必炸。
”顿了顿又道“裴昭亲赴堤上‘督防’实为监爆。
” 林晚昭望着他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你可引我入密道中枢?”夜雨未歇天地如墨唯有城南那座无字碑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
碑文已拓流言已散民心如沸水翻腾而真正的杀局才刚刚拉开帷幕。
贺九跪在泥水中黑袍紧贴脊背像一尊从地狱爬出的执刑者。
他手中铜钥泛着暗青光泽纹路如蛇缠绕中央刻着一个极小的“枢”字——那是密道中枢的唯一信物也是他十年来从未动用的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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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庶女的亡者清单第50章 松下无字碑来源 http://www.meiyak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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