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城的秋日天高云淡汴水汤汤映着两岸渐次染上金黄的杨柳。
然而在这座中原重镇的官衙之内气氛却并非总是如这秋光般疏朗。
州府判佐狄仁杰此刻正端坐于公廨一侧的案几之后。
他年岁虽轻眉宇间却已凝练出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锐利。
案头堆积的卷宗如山他却处理得有条不紊时而提笔疾书时而凝神细阅偶尔召来相关吏员询问几句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让人不敢轻慢的威仪。
不过月余光景“狄青天”之名已不胫而走悄然在汴州百姓间流传。
就在不久前城外两户农家为争夺一头耕牛的归属闹得不可开交几乎要酿成械斗。
前任官吏调解数次未果皆因双方均无十足契据各执一词。
案子转到狄仁杰手上他并未急于升堂问案而是亲赴牛棚仔细检视那头引发争端的健牛。
他注意到牛角内侧一道极不起眼的旧疤以及耕牛认主。
据此细节他再分别询问两户人家细节辅以情理分析不过半个时辰便令冒认者神色仓皇漏洞百出最终俯首认罪。
牛归原主争讼顿消。
此事传开乡民皆叹其明察秋毫。
又有府库修缮一笔用于采购木料的库银不翼而飞。
看守库房的小吏坚称门窗完好绝无外人进入言下之意若非鬼神作祟便是监守自盗。
一时之间负责修缮的工头与库吏相互猜忌人心惶惶。
狄仁杰接手后并不声张只命人将近日所有接触过库房的人员名单及进出记录调来又亲自勘验库房周遭。
他在库房后窗察觉一扇靠近墙角的气窗因位置隐蔽铁棂的锈蚀似乎较别处更为严重底部一根铁条与窗框连接处有不易察觉的松动痕迹其上挂着一缕与库房守卫所着皂隶服饰颜色相近的深蓝色丝缕。
以及库房里特殊颜色的泥土并施计人证并获。
证据面前那库吏顿时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供出利用职务之便从后窗缝隙巧妙盗取银两的实情。
一起看似无头公案就此告破。
此类案件狄仁杰皆处置得快速公允且刑罚得当不仅惩治了奸恶更注重教化力求案结事了不留隐患。
寻常百姓感念其恩称颂之声日盛。
然而这清名与才干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荡开涟漪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触动了水底盘根错节的暗礁。
汴州地界郑氏乃数一数二的豪强大族田连阡陌仆从如云与州府上下诸多胥吏关系盘根错节早已习惯将律法视作可随意拿捏的泥团。
赋税缴纳他们总有办法拖延、减免;诉讼纠纷他们往往能凭借财势与关系占据上风;甚至强买民田、欺行霸市之事以往也多被官衙睁只眼闭只眼地按下。
可自狄仁杰到任这“惯例”便被打破了。
一桩郑家旁支子弟殴伤佃户、强占其女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在前任判佐或欲息事宁人或受郑家请托始终拖延不决。
狄仁杰却毫不理会郑家派人送来的“心意”与某位上官递来的“关照”依据《唐律疏议》该怎么判便怎么判伤人者依律受杖并赔偿佃户损失强占之女当即放归。
虽未直接动及郑家根本却无疑是当众扇了郑氏一族一记响亮的耳光。
又有郑家名下商铺与同行争利意图以次充好、压低价格挤垮对手被狄仁杰查实后不仅罚没赃款更勒令其停业整顿并张榜公告以儆效尤。
此举更是断了郑家不少财路。
“这狄仁杰不过一介判佐安敢如此!”郑府花厅内家主郑万春将手中的越窑青瓷茶盏重重顿在几上茶水四溅。
他年约五旬面色红润眼神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几次三番与我郑家作对真当这汴州是他狄家的一言堂不成?” 下首坐着几名心腹胥吏皆是平日里与郑家利益输送密切之人。
其中一人赔着小心道:“郑公息怒。
这狄仁杰确实是个不识抬举的油盐不进。
依小人看他这是想靠着踩我们郑家来博取他的清官名声呢!” 另一人接口语气带着狠戾:“此人不除我等在汴州怕是再无宁日。
他今日敢动郑公您的产业明日就敢查到我等头上。
那些旧账……经不起他细究啊。
” 郑万春眼神闪烁寒光凛冽。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他既要清名我便送他一个‘污名’!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备好‘证据’。
他不是能断案吗?我倒要看看他能否断得了自己的‘铁案’!” 一股针对狄仁杰的暗流开始在这汴州城的繁华表象之下悄然涌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初绽的锋芒已引来了致命的毒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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