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碰到了水面。
那张写着“等你回来”的字条在空碗里轻轻颤动像被谁吹了一口气。
我没有收回手也没有再往前伸。
风穿过门槛的声音还在耳边可我知道那不是现实的门开了而是我心里某道一直紧闭的缝隙终于松了一角。
血河开始退潮。
不是向后而是向下沉去仿佛整条河都在自我塌陷。
七道记忆支流不再环绕反而被一股无形之力推离我身侧像是有什么规则正在强行切断我和过去的联系。
我感觉到体内那黑白交织的能量再次翻涌起来右臂上的纹路隐隐发烫掌心市井交易的印记却忽然冷却。
我明白了。
它们不让我记得。
不是天道不容情也不是法则禁锢而是这个世界的根基——四象斗罡所构筑的力量体系根本容不下“记得”这种东西。
它要的是斩断、超越、重塑而不是回头、守护、承担。
所以当我想触碰那扇虚幻的门时血河震了。
所以我能站在这里却无法真正走进去。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半透明的指节间浮着细碎光尘铜铃无声地挂在腰间连晃都没晃一下。
这不是虚弱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排斥我——不是我的身体快散了而是这个世界正在拒绝一个“记得太多”的存在。
我笑了下。
然后抬起右手结印。
青龙之形自指尖升起符文流转是我最熟悉的“四象斗罡·青龙重生”。
这法诀我练过无数次哪怕在厨房偷吃肘子的时候手指也在桌下偷偷演练。
它是灵溪宗核心弟子的标配是修士踏上正途的第一步也是无数人仰望星空时握紧的凭依。
可这一次它没成。
右臂自动运转经脉灵气如江河奔涌但刚到肩头体内的黑白纹路猛地一绞像是两股水流撞上了礁石。
市井交易的刻痕从掌心蔓延上来与斗罡符文相碰的瞬间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咔”像是冰裂又像是线断。
我咬牙继续催动。
青龙虚影在空中挣扎成型龙头昂起龙爪微张可下一息它的头颅突然扭曲眼眶裂开整具身形像被无形的手撕扯着轰然溃散。
不是失败是被否定。
不只是这一式而是整个四象体系连同它背后代表的一切——等级、功法、宗门、争斗、飞升——都被这片空间彻底否决了。
血河深处浮现出残影。
四象俱灭。
青龙断首白虎折足朱雀焚翼玄武甲裂。
它们不是被打倒的而是从内部崩解的像是支撑它们存在的道理本身出了问题。
那影像悬浮片刻随即化作灰烬飘散只留下四个字悬在我面前: **情劫未满。
** 我没动。
这四个字不是警告也不是考验更像是一个事实陈述。
就像小时候老师批作业在错题旁边写上“步骤遗漏”语气平静却让人无地自容。
我修过那么多功法打过那么多架逃过那么多命可从来没有一次是为了“圆满一场情劫”而战。
我们修的是长生是无敌是跳出轮回。
没人教你怎么面对一碗热汤凉了之后的空碗也没人告诉你那个雨夜里递伞的人走了你该不该追出去摔那一跤。
我缓缓放下手。
印诀散去体内能量不再对抗。
黑白纹路依旧流动但不再撕扯反而慢慢交融像两条溪水汇入同一片湖。
我闭上右眼不再用金光去看世界。
而是沉下去。
沉进记忆最底层。
没有画面没有声音只有一种感觉——张大胖塞给我肘子时那块肉还是温的;宋君婉把伞递过来指尖擦过我掌心有点凉;杜凌菲站在茶馆台上骂我蠢货的时候睫毛轻轻抖了一下。
这些事很小小到连我自己都曾觉得不值一提。
可现在我知道它们才是真的。
比任何神通都真比任何境界都近。
就在这时血河猛然一震。
不是排斥是回应。
七道早已被推开的记忆支流突然调转方向重新朝我汇聚。
河水沸腾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像在欢呼。
我睁开眼看见河底的魔鳄骸骨一一震动随后一头接一头破水而出。
一共七具。
每一具都比我之前看到的更大、更完整骨骼泛着暗金色光泽。
它们没有攻击也没有咆哮只是静静漂浮在我周围头颅低垂像是在行礼。
我靠近最近的一具。
肋骨上刻着一道斜线旁边有个小圈——那是糖葫芦摊老板记账的方式一串画一圈半串补一刀。
另一具肩胛骨内侧浮现出茶馆账本右下角常见的墨点标记代表“熟客赊账”。
第三具脊椎第三节嵌着一枚模糊的铜钱印痕是赌坊老李用来防伪的暗记。
全是人间烟火里的痕迹。
不是符文不是阵法不是什么天地大道就是普通人活着时留下的记号。
它们出现在魔鳄骨上出现在血河遗迹的核心出现在四象崩灭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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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开局我成了白小纯第245章 四象湮灭斗罡虚无来源 http://www.meiyak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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