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彻底驱散了夜色听雪轩内却感受不到半分暖意。
苏明月苏醒带来的那点微弱的喜悦早已被萧景珩昏迷不醒的沉重现实冲刷得干干净净。
她靠在床头身体依旧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连自主坐起都需青黛搀扶但那双重新睁开的眼眸在经历了最初的茫然与恐慌后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沉淀出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
她没有再流泪只是目光近乎贪婪地流连在儿子慕辰熟睡的小脸上又死死锁在几步之外软榻上那个无声无息的身影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慕辰柔软的手背仿佛要从那微弱的生命脉动中汲取力量。
玄婆婆喂她服下了温补的汤药又仔细为她诊了脉。
“魂魄虽已稳固裂痕也在缓慢弥合但此次损伤太重非一日之功。
你的身体如今比那琉璃盏还要脆弱万不可再动心神耗损元气。
”玄婆婆的声音带着疲惫与不容置疑的严厉“尤其是魂力短期内绝不可动用分毫否则必有反复届时神仙难救。
” 苏明月安静地听着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扫过玄婆婆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赵嬷嬷和青黛那难以掩饰的担忧与疲惫最后落回到萧景珩身上。
“他……”她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异常平静“具体情形告诉我。
” 玄婆婆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便将萧景珩如何强行以自身精血和魂力为引构建三人循环稳定她魂魄、平衡慕辰体内力量的凶险过程简略却清晰地告知了她。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在苏明月的心上来回切割。
尤其是听到他掌心血痕深可见骨听到他魂力几乎耗尽听到他此刻昏迷不醒乃是因为生命本源受损过巨时她搭在锦被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
都是为了她……和慕辰。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涌上的腥甜与眼眶的酸涩。
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再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侍立一旁的墨尘上前一步沉声禀报。
皇帝那边暂无新的旨意但宫中的眼线回报陛下于昨日召见了钦天监监正密谈许久。
柳承宗一党近日动作频频借着年关人事调整又在试图安插人手渗透关键职位。
狄戎使团尚未离京赫连勃勃称病留在四方馆但其随从近日与柳府的人有过接触。
此外市井间关于王妃“妖异”、世子“不祥”的流言虽经王爷之前雷霆手段压制近两日又有抬头之势且内容更加恶毒直指王妃苏醒乃“妖魂归位”恐生祸端…… 一条条消息勾勒出一张从皇宫、朝堂到市井全方位笼罩向靖王府的巨网。
这张网在萧景珩这跟顶梁柱轰然倒下后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速收紧。
苏明月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眼睛越来越冷越来越亮如同淬了冰的寒刃。
她忽然打断墨尘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王府内现有多少绝对可靠、可战之人?库房银钱、粮草、药材可支撑多久?京城内外我们还能调动哪些力量哪些产业尚未被渗透?” 问题精准、直接直指核心。
完全不像一个刚刚从漫长昏迷中苏醒、身体极度虚弱的病人该有的思维。
墨尘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玄婆婆。
玄婆婆对他微微颔首。
墨尘立刻收敛心神如同面对萧景珩一般沉声一一禀报。
凌煞不知何时也已悄然出现在室内补充着关于暗桩和情报网络的细节。
苏明月凝神听着偶尔会插问一句问题都落在最关键处。
她对王府内部力量的熟悉程度对京城局势的敏锐洞察让墨尘和凌煞心中暗自震惊。
这位王妃似乎与昏迷前那个虽然聪慧但更多精力放在商业和内部的女子有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了解完大致情况苏明月沉默了片刻。
室内只剩下慕辰均匀的呼吸声和炭火偶尔的噼啪声。
“王爷昏迷之事能瞒多久?”她问。
“最多三日。
”凌煞回答“各方眼线太多王爷久不露面必生疑心。
尤其是宫中陛下若再次召见……” “那就瞒住这三日。
”苏明月斩钉截铁目光扫过墨尘和凌煞“这三日内王府一切照旧。
王爷‘需要静养’谢绝一切访客。
王府属官呈报公务一律由墨尘代收非十万火急军情不得打扰。
” “是!”墨尘凛然应命。
“对外”苏明月继续道语速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柳承宗不是想安插人手吗?让他安插。
他提议调动的人只要不涉及北疆军务核心和王府直属力量一律准了。
” 墨尘和凌煞皆是一怔。
苏明月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位置给他但要让他的人坐不稳。
该有的‘意外’该爆的‘丑闻’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吞下去的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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